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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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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暗地里经营赌博业务的游戏厅撞撞运气。不知为何,到那儿以后我立即就没有了兴趣,输赢我都提不起精神。我决定寻找一个踏实的刺激,譬如去人民公园的游乐场乘坐“过山车”,用那翻天覆地的感官刺激提醒自己任重而道远。
第五部分开摩托艇
我去了公园,在“过山车”入口处看到一块警告牌,上面写着“心脏病、高血压及脑神经衰弱患者禁止入内”,于是我便打消了先前之念。没错,服役前我进行过严格体检,心脏和血压包括良心都没有问题,但“脑神经衰弱”却不在体检范围之内。我不敢确定自己就是 “脑神经衰弱”患者,但自从来到军队之后,失眠、多梦、抑郁、心悸等等“脑神经衰弱” 症状,我都曾有过。
感受着新年喜气,我与身穿鲜艳衣服的男女老少一起在公园里闲逛。看到不谙世事的儿童,我会扮着鬼脸,朝他们伸伸舌头表示友好。孩子们不知道解放军是干什么的,所以也朝我伸伸舌头,然后露给我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遇到漂亮姑娘我也这么做了,她们的反应却与孩子们截然不同。其实她们也像孩子一样,不知道解放军到底是干什么的,她们只明白舌头的另外用途。
公园尽头是个人工湖,几只动物造型的“脚踏船”像病了的动物一样,在湖面上慢腾腾地滑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艘摩托艇正利箭般穿梭在浩瀚湖面,把湖水划出引人瞩目的V形。我决定花60块钱租艘摩托艇,在湖面上无所顾忌地冲撞一会儿。
负责租赁摩托艇的工作人员问我,会开吗?开过吗?
我说,坦克我都会开。
工作人员也就放心了,或许她们把我当成了擒拿、格斗、驾驶、攀登样样精通的特种兵。我从未开过摩托艇,但我想它的前进原理应该与无冲程摩托车相似,扭动油门力度的大小决定前进速度。工作人员给我讲了几个注意事项,打着摩托艇引擎。我跳上去,坐稳,把手放在背后的操纵杆上,用力地扭了一下油门。
摩托艇一声怒吼,箭一样驶离码头。
顿时,我蒙了,身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尖叫。
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即将闯下大祸,而我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把油门握得更紧了。摩托艇继续飞速前进,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只小鸡造型的脚踏船。如果我不改变前进方向必定会撞翻那只船,可我既不知道如何调转方向,更不知该按下哪个钮才能把船刹住。
我在想起松开油门的时候松开了紧握油门的手,惯性太大,摩托艇依然火力十足地向前冲去。
我坐在船上,眼睁睁看着灾难到来。忽然间,我想到跳船,但我又极快地打消了这个念头。跳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如果脚踏船里出了人命,我就有了故意杀人嫌疑。
情急之下,我朝前面的脚踏船大声叫喊起来:让路!让路!快让开!
叫喊是徒劳的,脚踏船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它根本不可能躲过我的撞击。
船里的人听见了我的喊叫,脚踏船急忙调整方向,躲避撞击。
一切都晚了!摩托艇剧烈颤动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脚踏船上!
还好,没撞翻,脚踏船像是在大海里遇到风浪一样,上下颠簸了好大一会儿。
摩托艇自动熄火了,我坐在船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等待脚踏船里探出一张惊恐失色的脸,大声训斥我几句,问我会不会开船、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无论船里面出来的人说什么,我都会洗耳恭听,绝不辩解,哪怕是挥拳相见,因为责任全在于我。
出乎意料,脚踏船里站出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看着我,脸上挂着劫后余生般的微笑。
不知你是否觉得,逗留在中国街头的白种女人、黑种女人以及有着啤酒桶一样腰肢的白种女人甚至残疾的白种女人,她们的眼神总是那么地孤傲、自命不凡,似乎以为自己的身体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形象——我想眼前这个白种女人也不会例外,因为她的身体的确很美。
我准备向她道歉了,即使是她把我的摩托艇给撞了也一样。不能向她展示中国士兵的风采倒也罢了,我可不愿破坏郑成功500年前在太平洋流域传播的美德。我这么想着,看了白种女人一眼,她依旧微笑着,原来她没把人工湖泊当做公海,并且用升调对我了声:你好。
我说,I am sorry。
我知道这句简单英语只适合于外交辞令,不足以表达歉意。
我很想把歉向她道得再深些,可我脑子里的英语词汇实在有限。
正在我怨恨自己词不达意之际,白种女人又开了口,说,不要紧。
原来她会说汉语,并且说得还不错,竟然知道“不要紧”这句口语。
我用汉语向白种女人道歉,末了还夸她几句,我说,你的汉语说得很地道,模样也很地道。
白种女人很好学,问,地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地道就是熟练、轻巧、干得漂亮的意思。
白种女人大笑起来,说,你也很地道,开船很地道!
我说,我根本就不会开船。
第五部分一个绝妙极了的好主意
白种女人说,如果你会开船的话,就没有这么地道了,我可以帮你开吗?
这真是一个绝妙极了的好主意。我朝白种女人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还有让她在我面前放松警惕的意思。因为我身上穿的是军装,尽管眼前这白种女人并没有对军装感到害怕,眼神里只是流露了少许好奇,我想把她这点儿少许的好奇也给打消掉。
白种女人踩动脚踏船,调转方向朝我靠近。脚踏船贴上了摩托艇的船舷,我弯腰拉住了脚踏船,用眼睛告诉她:你可以上我的船了。
白种女人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我目光坚定地把安全向她传递。
白种女人纵身一跃,身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我的船上。
紧接着,白种女人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说,Oh,My god!
感谢上帝保佑了她——白种女人纵身起跳那瞬间,跳跃产生的爆发力使脚踏船从我手中飞驰而去。祈祷过后,白种女人在我身边坐下,利索地打着摩托艇引擎,说,你是否同意我把船开得很快?
我说,如果你能让它离开水面飞翔,才叫地道呢。
白种女人笑着握起操纵杆,试着扭了几下油门,说,我也许会让你感到呼吸困难。
我说,从你跳上船的那一刻起,我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困难了。
白种女人显然不大明白我的意思,说,现在让我们一起呼吸困难。
说着,白种女人猛地扭了一下油门,摩托艇在她的操纵下,赛车般朝湖中央一冲而去。
迎面而来的强风把白种女人的金色长发吹起,吹到了我脸上。我真的感到了呼吸困难,这不仅仅是由于劲风的缘故。我把白种女人的头发咬在了嘴里,一股怪怪的但闻起来很舒服的味道从白种女人的发梢进入我的鼻孔,我的呼吸更加困难了。我知道,这绝不是汽油或者湖水的味道。
白种女人操纵着摩托艇,像头母海马似的在湖面上尽情地撒着欢儿。强风把我的脸吹痛了,我想白种女人应该与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否则摩托艇就会继续在湖面上横冲直撞。摩托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开始在湖面上滑行,直到连滑行都停止了,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随着微弱波浪,摇篮一样轻轻摇晃。
我夸白种女人船开得真棒,很刺激。白种女人灿烂地笑了,收拢被风吹散的头发。我紧紧咬着飘在我嘴角的那几根金色长发,久久不放。白种女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头发被我咬在了嘴里,当她注意到这些的时候,头发还在我嘴边咬着,另一端从她头上掉了下来。
我们半躺在船上,开始聊天,我问白种女人来自哪个国家?
白种女人说,我来自美国俄亥俄州。
我问她,来中国干什么?颠覆社会主义政权还是传播基督教?
白种女人说,都不是。我来中国学习中医。
我问,喜欢中国吗?
白种女人说,喜欢,但我更喜欢古代中国。
我说,你见过古代中国吗?
白种女人说,电影里面见过。古代中国男人都留长发,现在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了?
我说这是历史原因,然后问起白种女人的名字。
白种女人说出了她的名字,很长,而且念起来很绕嘴。
我想还是把她称作“白种女人”吧,没有比这更名副其实的了。我与白种女人手牵着手上了岸,负责租船的工作人员用一种让我感到万分难解的眼光打量着我,仿佛是我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我想除了租船时向她撒谎之外,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和白种女人手牵着手走出公园,一路上,我目光所及之处的眼神并不比湖边的工作人员和善到哪里去。
公园门口,我问白种女人饿吗,白种女人说她正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们走进路边一家经营中西快餐的饭店,服务员迎了上来,问我们要点什么?
我说,两个“汉堡”,一杯可乐。
白种女人说,“老友粉”,多放辣椒。
服务员转身离开,我和白种女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白种女人的眼眸是蓝色的,像玻璃球一样,镶嵌在她幽深的眼眶里。每当她眨动眼睛,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玩弄过的“芭比娃娃”。服务员把我们要的食物同时端了上来,我们两个就跟约好似的,把各自手里的食物交换。
白种女人大口咬起“汉堡”,我端起桌上的酱油,加进“老友粉”里。
白种女人看着我碗里红通通的粉汤,说了一句特别有意思的话,她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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