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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奇情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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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龙海萍心里本就烦躁,一听她的话心里更像着了火,但她知道窝靓花渣说的是对的,一时无言以对,噎了半晌才气恼地说道,“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窝靓花渣冷冷地说,“我不懂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她!”
龙海萍吃了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杀了她?杀了谁?”
窝靓花渣冷笑道:“那姓梅的女人不是亲口让你杀了她吗?”
龙海萍惊跳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为什么要杀她?”
窝靓花渣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难道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杀了她?”
龙海萍从她的表情里面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出了错,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天一夜里,她也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点问题。
她想起梅吟雪那句在她听起来完全不合情理的请求,她怎能要求自己去杀了她?她也想起梅吟雪临被掳走前的那声凄厉的叫喊……这声叫喊在她脑海里回荡了无数遍,她初始只觉得那喊声凄惶恐惧,一想起来就觉得揪心不已。但是慢慢的,她便觉出有些不对头来,以梅吟雪外柔内刚的性格,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完全失去平时的淡定,变得那样惶恐不安?现在回味起来,那声音里传达的不像是对自己的不舍,怎么倒好像有一丝谴责的意味?她在怪自己吗?怪什么?怪自己没有听她的指示杀了她?可是她的指示,完全没有道理啊!
可是,窝靓花渣的神情再次让她觉得没道理的好像是她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龙海萍不安地望着窝靓花渣:“为什么?”
窝靓花渣皱起了眉头,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话,有些不耐地说道:“你觉得她被龙破天带走,还有活路吗?”
龙海萍忙说:“怎么没有活路?!龙破天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她脑海直觉地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窝靓花渣像看到了什么怪物,瞪了她半晌,才说:“那姓诸葛的神棍说你是六百年后的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跟我们不一样……”
龙海萍知道她已经从诸葛谦那里了解了自己的来龙去脉,也无心隐瞒。她急于知道答案,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窝靓花渣知她关心梅吟雪,心中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失落,嘴上冷笑一声道:“女子名节事大。就算龙破天不会拿她怎样,这事在江湖上一传开,她的清白也尽数毁了。一个女人,若是清白毁了,这世间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窝靓花渣本有些幸灾乐祸,但一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由感同身受,一时心有戚戚焉,一股惆怅涌上心头,语气幽幽地说道,“我想,她当时真是一心求死。你却不肯成全她,换成是我,也会记恨你……”
龙海萍听得冷汗渐渐冒了出来。
名节?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名节,对于六百年后的她来说,早已经变成了一个越来越模糊的概念。六百年后的人们,生活得越来越自我,也越来越不重视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六百年前呢?历史上记载了多少唾沫杀人的案例?别说六百年前,就在民国不也有因人言可畏而自杀的周璇吗?
龙海萍的心一阵翻搅,痛不可支,她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了。
为了追随梅吟雪,她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融入六百年前的生活,但是那根深蒂固的自我却使她一直在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六百年前发生的这一切,这反而使她的所作所为一直不得要领,也一点点击毁了她固有的自信。
她颓然坐下,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摇头抗拒着。
窝靓花渣的声音更幽冷了:“那姓梅的女人出身峨眉,他们名门正派把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死百了也就罢了,她活下来只会给峨眉抹黑!你觉得换做是你,你还有脸活下去吗?就算她有脸活下去,你觉得峨眉会容得下她吗?连峨眉都容不下她,世人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龙海萍听得冷汗一层层打湿了脊背。
这一刻,她才能完全体会梅吟雪那一声呼喊的心情,那不是恐惧,而是绝望、是责备!原来她是真的想要一死,她个性那样冰清玉洁,一定是宁死也不愿清白被毁,哪怕只是名节!
龙海萍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恨自己将梅吟雪置于这艰难的境地!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发生了,她已经退无可退。
在绝望中,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苟同这六百年前的规则,哪怕她曾多么想去接受这一切从而使自己更靠近梅吟雪的心灵,但这样做只会让她迷失方向,最终害人害己!
甩开了这个一直困扰她束缚她的心理包袱,六百年后的那个龙海萍的思想又恢复了回来,那长久以来摇摆模糊的心智又恢复了曾经的清晰和坚定。
不管这六百年前的世俗伦理是多么顽固和严苛,哪怕是不能为世俗所接受,哪怕要跟全世界作对,她也不能容许这些来伤害到梅吟雪!
她沉思地眯起眼,冷静地说:“我不管这个世界容得下容不下她,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地活下去!”
“活下去?”窝靓花渣冷笑了一声,像在嘲笑她,又像在嘲笑自己:“活下去又怎样?像我这样?被族人抛弃,被世人唾弃……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就像一个孤魂野鬼,死了连个归宿都没有……”
“不许胡说八道!”龙海萍猛地打断了窝靓花渣的话。她目光炯炯地望着窝靓花渣,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该被抛弃、被唾弃的人不应该是你!而应该是那个骗你的混蛋!你明明是受害者,是世人愚昧,才会把罪过推到你身上!你又何必为了一些愚蠢的人看轻自己!这个世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就不信,全世界的人都瞎了眼!”
窝靓花渣一脸震动地仰起脸来,呆呆望着她。
她脸上的轻蔑、不屑和玩世不恭统统不见了,她完全被龙海萍震住了。
在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龙海萍当初在古墓对她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的情景。也许就是在那一刻,自己就已经被她折服了。不知不觉,一股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酸楚的情绪湮没了她,那颗冰冷的心变得又酸又软,眼泪不自觉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在你心中,”她微微哽咽着,带着一丝怯意,不敢相信地喃喃问道,“你,你真的不觉得……不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么?”
74名节事大(2)()
挝靓花渣向来性子刚硬;万事不肯服软;此时竟无意间流露出了内心深处最为脆弱柔软的一面。她虽容貌尽毁,但那大而闪亮的眸子欲语含泪,仍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龙海萍还从未见她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一酸,便跟着软了;同情心瞬时压过了她对挝靓花渣的种种成见,更何况她虽不认同挝靓花渣冷酷无情的作风,却也从不涉及对她人格的判定。她不禁屏住了气,诚恳地凝望着挝靓花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答道:“不。在我心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挝靓花渣张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用力盯着龙海萍,似乎想要看穿她,看穿她是否在说谎敷衍自己。但龙海萍的目光清澈坦然,没有一丝做作。在那温暖的目光里,她只觉得内心的酸楚如海潮一般一波一波蔓延了上来。那股浪潮越来越汹涌,终于决堤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了龙海萍,哇地放声哭了出来。
龙海萍猝不及防,被抱了个结结实实。她在原地愣了一下,便立刻从挝靓花渣的哭声和颤抖中体会出了她多年的压抑、辛酸、委屈和孤独。她的心一阵酸楚,不由轻叹了一声,张开双臂将挝靓花渣揽入了自己怀中。此时,除了一个无声的拥抱,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抚慰她的伤痛。
挝靓花渣自受骗以后便一直憋着一口气只想要寻仇报复,所有的痛苦都是压抑已久。这一刻骤然放松,尽数倾泻出来,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她足足哭了半柱香功夫,才抽抽涕涕地停歇,而龙海萍一半肩头的衣服早已经被她的眼泪浸得透湿。
哭完了,挝靓花渣不好意思又有些依依不舍地抽离了龙海萍的怀抱,低着头不敢看龙海萍,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多谢。”说完便抿着嘴,垂着头,搓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任人发落的样子,女儿家的娇羞却是一览无余。
龙海萍心里一震,她虽然对感情一事反应比较迟钝,但毕竟也是女子,知道这种局促的神情可能是因何而起。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立刻不安起来,忙跳起身来:“咳,这有好谢的?!”她急着岔开话题,仓促地说道:“咱们赶了一天的路,你也没有好好吃饭,要不要先弄点吃的?”
龙海萍这原本是一句平常的问话,但她却不知道此时她的一言一行在挝靓花渣心中都已经是别有意义。挝靓花渣自在树林中惊觉自己对龙海萍不同寻常的感情后,也是先自怀疑否定。但与龙海萍分开之后才发觉思之甚切,实在难以割舍,情不自禁又跟着她的行踪一路南下。至到方才,她已经对自己的心意看得清清楚楚——无论龙海萍是男是女,她都已经深陷情网。这份感情甚至比当初少不更事时的情窦初开,来得更为深切。
一份深情足以令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何况挝靓花渣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子。她整个人都如脱胎换骨,无比柔软敏感了起来,龙海萍一句普通关心的话在她耳中也变成了别样的味道,而这份久违的被关怀的感觉又让她的心变得更加柔情万种。
“噢,你也饿坏了吧!”她急切地回应着,像是一个懊悔失职的妻子,慌忙翻开包袱,找出几个包子,捧着举给龙海萍,“我顺路买了你最爱吃的素包子!”
龙海萍默默地望她一眼,心里说不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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