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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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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滔两手插在裤兜里,探头看了眼林雅萍,冲他爸点头答应了:“好,我以后加强。”
这对儿爷俩都拿林雅萍哭,当每月一次悲伤春秋的表现了。
林雅萍却忽然哭着接话道:“漏了,老江那事儿露馅儿了。”
任子滔……
任建国:“啊?”
“我和玉芹去买大饼子,那哑老太太只放大喇叭,却一个大饼子都没做。
大清早门口还三三两两站几个人,在那议论纷纷说不知道谁家干仗,叮咣的,又是音乐又是哑老太太放的大喇叭,也确认不了谁家,我就觉得要不好。
玉芹一下子就听出男男的哭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哑老太太一把拽住玉芹的手,大白纸上写着你个当妈的得出头。
完了,我就是想拦都拦不住了,我俩就翻墙,连滚带爬的翻墙……”
接下来,林雅萍就详细地描述她都听到江男说啥了,苏玉芹又是怎么差点儿软倒在门口,等拽开门一看,屋里已经撩倒俩了。
任建国听的着急:“然后呢?你挑重点说,老江外面那死娘们你就别提了!”
“去医院,都没时间干仗了。”林雅萍说到这一顿,眼泪下来了:
“男男那孩子平时笑呵呵的,你是不知道,抽过去是直挺挺的,口吐白沫,意识不清,啥啥都不知道了。
老江就伸手让孩子咬,怕男男咬到舌头,玉芹一遍遍掐人中喊男男名,那场面,尤其是他们两口子背着抱着孩子往外跑,一遍遍喊着男男啊男男,我的那个心吶!”
任建国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点了颗烟:“你就别跟着哭了。那到医院医生咋说的?能不能治好。孩子咋样了?弟妹那?”
“医生能咋说,一指望他们就会拽词,什么这么长时间没醒,可见抽一次脑神经会有很大的损伤,又说容易造成意识障碍又说再刺激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听的我心脏加速。
得亏男男中间睁了睁眼,抽的全身痉挛,她能有劲儿吗?就迷迷糊糊叫了声妈,完了又昏睡过去了,到我走都没醒。
可怜啊,最可怜的是孩子!
你们老爷们没想好好过日子,别他妈生孩子啊?
一个孩子,她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保卫那个家,护家护的都抽过去了,没告诉她妈,自个儿上门要揍那个该死的女人。
我现在才闹明白男男大清早一圈儿圈儿傻跑个啥呢,她那是怕揍不过啊。
十六岁,看到这些,让她将来怎么找对象?让她将来怎么相信人?
一个不认识的哑老太太都能白纸黑字塞玉芹怀里,上面写着你个当妈得出头。你说玉芹这一天之间知道这些,那心是不是被戳烂了?”
任建国哑口无言地抽烟。
任子滔沉默着歪头看向一边儿。
林雅萍只感觉心口堵的厉害,一菜刀剁在了菜板子上:
“那老江就该死,换任建国我就撕烂你!让我孩子看到这些!
他还啪啪给自己俩大嘴巴子,整那个景,最他妈不是人的东西了!
人玉芹说,江源达,那年月在外人眼光看,我爹在村里是吃香的人,我家孩子少,条件好。
你家破落户,你娘当年收人金戒指,包庇过下放人员,被全村人唾弃。
我初中文化,你小学没念完。
你家苞米面粥每人不能喝超三碗,我娘能半夜给我做粘米饭蘸白糖。
你看到求亲的条件好的都拎东西登门,你转头干活更卖力了。
我爹说,这小子心智坚。我娘说,这人能待我实在。
我们苏家没嫌你穷,就这样,进了你家门。
不会做你家的大锅饭,你娘在外面跟人讲究我,我娘听到了装没听见,当晚给送来一小袋大米,一袋子土豆,还提着二斤肉,就希望你家能好好待我,别欺负他们女儿。
过了多少年,我娘才提这些,说是当时要说的话,怕和婆家有芥蒂。
回回到了娘家,啥活不让干,就让躺炕头歇着,转头我娘又撵我赶紧回婆家干活。
看,这就是我苏家,我苏玉芹从未高攀过你,我爹娘教会我的也都是通情达理。
现在好了,你出息了,我伺候走婆婆,我爹娘还活着呢,你就能干出这猪狗不如的事儿。
你在我心里不是离婚,是丧偶。”
任建国听的心里也不好受,掐灭了烟头,仰头问林雅萍:“离婚?丧偶?那弟妹的意思是要分开?”
林雅萍气的不行,喊道:“她要离,我就不帮她哭了!我现在就帮她照顾男男,帮她去乡下接她爹娘,她想怎么着都行。”
又全身无力般,感同身受地耷拉着肩膀,捂脸哭道:
“我心堵得慌,老任,堵的都透不过气儿!
我都这样,可想而知玉芹呢。
我就不明白了,为啥都是当妈的让一步,孩子不也是你们老爷们的吗?
她和老江居然商量,男男要是醒了,就装作她不知道这事儿,是后赶来医院的,她得在闺女面前继续装笑呵呵的傻妈!
私下和我哭着说,嫂子,你说曾经有那么一双小手,在努力的想去抓住两只大手,抓紧了,就觉得幸福,我不能让那双小手怎么抓也抓不到吧。
她说她也已经不关心老江是怎么变成猪狗不如的,为什么要这样,和那个死娘们是哪年哪月哪日勾搭上的,为什么又一定是那个死娘们,哪不如她,她做错了什么让老江这样待她,通通不关心。
她只着急补上孩子心里的大口子。让男男把她不会活的那份额带出来,给闺女养的再回到十六岁的样子。
玉芹个二傻子,她心里的大口子谁给补?你们男的怎么这样啊,呜呜……”
第二十五章 时间才能解决离与不离的难题()
任建国叹口气站起身,大掌拍了拍妻子的胳膊安抚道:“快别哭了,你瞅瞅咱家都让你哭的跟天要塌了似的,嗯?”
林雅萍吸了吸鼻子,使劲儿一拧身,她现在看谁家老爷们都不顺眼,包括她家这个,犟道:
“我是哭吗?我是被气的!
玉芹个窝囊玩意儿,她咋就不明白杀人就该死、战场上当孬种投敌卖国就该毙了、丈夫搞破鞋就该离婚,这仨都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原则问题。
那老江,狗吃屎,吃完一口还会再吃一口,因为他上瘾了!
一而再再而三时有玉芹后悔的,到时候她就不是心死了,是被膈应死的!”
任建国一脸不赞同,他偏心大兄弟江源达,拧眉道:
“啥玩意儿就吃屎了?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那还不能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蹲大狱的都让重新做人吶。
我告诉你啊,人弟妹都决定的事儿了,你少上她面前瞎撺掇。说那些解决啥问题?就剩给人添堵了。
再说谁知道谁家咋回事儿?要我说,这婚姻就跟牙一样一样的。
你牙一坏就拔掉啊?不得补补吗?不得吃两片消炎药对付对付看看能不能好吗?谁愿意上来就换掉原来的用假牙?那吃饭能香?”
“放屁!”林雅萍气急败坏一手掐腰,一手指她老公鼻子:
“那是牙?要我就重新找一个,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就算找不着有钱年龄相当的,还找不着不搞破鞋的?任建国,你老说话向着老江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个心思啦?”
任建国一脸急于给辩回去、还嘴笨百口莫辩的模样,只觉得女人说话完全不讲道理。
“爸爸爸,别吵吵。”任子滔一手一个,分开俩人:“妈,你也别跟我爸来劲儿啊,我爸多无辜。”
“子滔,你说你妈说的那是啥话?张嘴闭嘴就离婚,玩呢?老拿小话点化我,吓唬谁!
你妈从来就不寻思,那都上有老下有小的,那么好离婚?
别说孩子有病现在住院,就看那电视剧,情满珠江啊还是孽债啊是啥啊?那歌咋唱来着?等将来,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孩子一个是多余的,上谁家过年?
再说就是老家的父母,那都多大岁数了,听说姑娘摔个跟头都能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上火,要是听说离婚呢?
我发现林雅萍你真是,就熊我的能耐,离婚是啥好事儿啊?是你们妇女解放的口号啊?”
任建国说完这一大堆后,更闹心了。他特烦天天被妻子威胁敢搞破鞋就离婚的论调,又扬脖子喊道:
“我就是想告诉你,林雅萍,你也平日里好好保护保护我这颗牙,少跟我大呼小叫的,别等真伤到牙根儿了,你是拔啊是补啊的又哭又嚎,反正你会疼,哼!”
“你?你敢威胁我?!”林雅萍摘了围裙就要上。
任子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俩能别这样吗?
爸,你不要说不离才对。先原谅了,或许过段时间会发现,其实根本原谅不了。
妈,你也不要说离婚就对。不原谅直接离了,过段时间也许会后悔地想,要是当时原谅他就好了。这就是人之本性。
我就觉得在这事情上,哪有对或错?就看咋想了。
都说退一步、转个弯、加把油,然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这话有理,但它只能当道理听,执行起来相当困难。
退一步,委不委屈?转多大个弯儿,得走多久,到底能不能再遇到更合适的人?或者不离,到底需要加足多大的马力,怎么加油才是一番新天地?
这婚姻问题我太年轻还不懂,我就知道摊在谁身上谁才知道很难,你俩在这犟犟没意义。
妈,你真不如想想,我江婶儿要是想出气揍人的话,你手头上有没有泼式点儿的阿姨,你们一帮一起去,打出事儿了你还能不抱怨担住了,这才叫朋友。
爸,远亲不如近邻,在家和我妈能讨论出来什么?你不如去医院看看我江叔,听听他是咋想的。他要是一心一意想悔改,你就得劝他少犯愁时抽烟喝酒,那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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