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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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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鸾脸上的笑容在推开门的霎那僵硬凝固住,变为一丝惊诧和冷漠,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精彩到无言言语更难以解释,我有一种被正室捉奸的惶恐,可我清楚我和霍砚尘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我整颗心还是不由控制提吊起来,毕竟这副样子很容易被人误会。
让我奇怪的是霍砚尘没有急于解释,而白梦鸾也没有撒泼任性刁蛮询问,霍砚尘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他语气温柔问她,“怎么现在过来了。”
白梦鸾松开牙齿,她嫣红的唇上留下一排很深的牙印,似乎隐忍许久才能做到不翻脸,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在家里无聊,想要和你一起吃午饭,就让司机送我过来,我害怕打扰你,结果他们说你出去了。”
她说完目光落在我身上,她看了一眼我脖颈和大腿部赤裸的皮肤,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握了握,“冯小姐受伤了吗?”
她立刻侧过身体让出一条通道,脸上满是对我的关切和担忧,她帮助霍砚尘扶住我腰部,为他省去一丝力气,保镖在外面把门关上,我被放在沙发上,霍砚尘高大精壮,他放下我时我手指原本破损的指甲又被抵住在茶几上掀翻开一块,露出里面粉白色的嫩肉,血珠凝结成一条条丝线,顺着指缝滴落下来,白梦鸾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霍砚尘发现问我疼不疼,我不想矫情,虽然疼我也只说还好,白梦鸾转身打算叫人进来为我包扎,她已经走出去两步,霍砚尘喊住她,抬手轻轻拍了下她肩膀说不用,然后直接绕过茶几跪蹲在我旁边,抓起我流血不止的手指看了看,他翻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没有开封的纱布和已经用了一多半的药膏,为我进行包扎。
白梦鸾见到霍砚尘跪蹲在地上的模样,她脸色迅速白了白,那苍白的面孔和无比复杂的眼神令我心生不详,女人的嫉妒积累到一定程度,便成为了怨恨,怨恨是一种强大的东西,它可以把人最深的底线激发为火焰,烧遍一切,寸草不生。如果是真的那无可厚非,可如果是误会就有点冤枉了。我用力踢了一下沙发扶手,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吸引霍砚尘的注意力,我想用口型问他是不是故意的,然而他此时专注和担忧自己力气大弄疼我的谨慎表情让我到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
我们三个人在房间内静默无声,空气沉寂得像是根本没人存在,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不到,霍砚尘为我包扎好从地上站起来,白梦鸾接过他手上染血的纱布,转身去丢垃圾桶,我在这时问他,“她是你妻子吗?”
霍砚尘用湿润的方帕擦拭着自己充满药膏气味的手指,他眼皮抬也不抬嗯了一声,我觉得不可思议,“没看出来你们是夫妻,难道夫妻可以这么平和相处吗。即便其中一方误会了有第三者入侵,另外一方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他把方帕丢到茶几上,他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我的思维很有趣,他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垃圾桶旁丢了东西要折返的白梦鸾,“婚姻需要那么多理由和解释吗?我不会迁就任何人,她嫁给我我娶她,这是必经的过程,不代表我会浪费时间在解释上,信任这种东西,看对方怎么选择。何况纪容恪和顾温南看上去还像是亲手足,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个人不会相互背叛和出卖,然而你想得到最后害了纪容恪的人也是他吗?”
霍砚尘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把我劈得晕头转向,我呆愣躺在沙发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霎那间死寂下来,久久回不过神来。
霍砚尘笑着俯视我,“将命悬一线的纪容恪沉入大海的凶手,就是顾温南。”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我对霍砚尘这句话难以置信,我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像被施展法术静止了那般,白梦鸾站在他身后,她看着我们两个人十分极端的表情,“你刚才说纪容恪怎么了?”
我虽然惊讶到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再像是世界了,人也不像是人,一个像牢笼像十八层地狱,一个像魔鬼像幽灵,可我还有最后本能保护纪容恪的意识,我不想让白梦鸾知道,她背后的白家和九龙会私下也是朋友,这个消息绝不能透过去,我对霍砚尘不动声色摇头,让他千万不要说,他看着我默了片刻,转身对白梦鸾说,“你先去下面玩儿,我稍后过去找你。”
白梦鸾很聪明,她当然听得出是在故意支开她,她始终隐忍的不满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从她看到自己丈夫抱着别的女人光明正大进出卡门宴,将她这个妻子完全视若无物,再到竟然要支开她,她捏着拳头注视霍砚尘,眼眶忽然有了一丝粉红,“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你是我丈夫,对我还有秘密吗。”
霍砚尘不语,他垂眸看着自己腕子上的银色手表,我怕白梦鸾误会,我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对她说,“白小姐。”
她猛然将头转向我,似乎并不愿意听我发言,她皮笑肉不笑说,“不该叫我霍太太吗?我也是老板娘。”
我察觉到自己失言,我又立刻和她道歉,可这一次我没有来记得替我和霍砚尘这段关系解释什么,白梦鸾忽然打断我,“冯小姐还是不要插嘴别人夫妻间的事,对你而言最好的作法,是远离有妇之夫,明白什么是界限。”
她这句话砸醒了我,让我百口莫辩,我就像一个小丑,自以为是帮助别人调和,其实在别人眼中我才是罪魁祸首,死有余辜。
我的确不该和霍砚尘不分公私,可作为不同性别的上下级,长久共事下去,都会给人很多不清不白的错觉,我总不能为了白梦鸾一个女人的想法,就和霍砚尘从此形同陌路,他们之间的婚姻经营不经营得下去,还是她作为妻子以及他作为丈夫的责任更多,除非天下女人都死绝了,她才能有安全感,但这可能吗。
霍砚尘朝门口喊了一声,有保镖推门进来,问他是否有吩咐,霍砚尘说,“将太太带到一楼。准备食物和饮品,让乐坊过来伺候,太太喜欢听琵琶。”
保镖点头,他对白梦鸾做了请的手势指向门口,白梦鸾仍旧看着霍砚尘,她眼底的目光越来越悲凉,到最后十分的脆弱,好像轻轻一触碰,便会碎得稀里哗啦。
再聪明的女人也会在婚姻内迷失方向,婚姻不同于感情,赌注的是一辈子,没有谁把一辈子当作游戏,这是人最重要的东西。
“砚尘,找个时间回家吧,我想和你谈谈,这一次最郑重谈谈。之前每一次我提到孩子提到我们,你都会搪塞过去,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回避,这是我作为妻子的权利,希望你可以尊重我。我不想蒙受外界不白之冤,你不是听不到他们说我什么,你知道不会下蛋的鸡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难听的评价吗?”
我好像听出了什么,莫非白梦鸾结婚三年多不孕的关键不是她自己,而是霍砚尘?
可这为什么?当初霍砚尘为了白梦鸾收敛自己的风流,抛弃从前夜不归宿的生活,变得温柔自律,他不和她要孩子怎么可能,按照他当初对白梦鸾护在手心的珍视,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
霍砚尘嗯了一声,“这两天吧。”
白梦鸾低下头,她眼睛空洞无神盯着地上一只男式拖鞋,她良久吐出一口气,“我从没想到我们会变得如此疏离,到底这三年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变得越来越不像我曾认识的砚尘。”
她说完这句话,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直接转身跟着保镖离开了办公室。
她走后我迫不及待问他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霍砚尘说,“顾温南在船上把迷药下在茶水里,将那些护送的保镖迷晕然后将昏死的纪容恪沉下大海,他也跳了下去,造成他要救纪容恪可没有救上来的假象,顺利摆脱罪名。这艘船一直飘到了琵城境内,被琵城警方发现,根据船上导航推测出起始地,联系了华南省内。”
竟然是顾温南?
我笑出来,我越想越好笑,到最后我整个人都笑倒在沙发上,我顾不得刚包扎好的手指,我捂着脸笑出眼泪,纱布一圈圈崩开,露出我脱落了指甲的粉肉,“你开玩笑吗?顾温南是纪容恪近二十年的兄弟,你知道这份感情有多么深吗?他知道纪容恪每天都很危险,没准什么时候就受了重伤,他担心华南的医生水准有限,也担心他为了逃避追杀不能到医院就诊会延误病情,他推掉了在国外的工作,放弃了年薪百万美金的收入,在华南做他的私人医生,这份感情换做亲兄弟能有几个人做到?你告诉我他是杀了纪容恪的人,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傻,你说什么我都信?”
霍砚尘冷笑一声,“随便你,我得到的风声不会有错,如果你不信,你让纪氏内部的间谍组去调查,看看顾温南到底是什么身份,一切都水落石出。”
霍砚尘的信誓旦旦让我更加茫然,也摇摆不定,我真的不能置信,那样温柔美好的顾温南,他就像一缕阳光,一缕清风,他根本没有沦陷在这个充满肮脏欲望和尔虞我诈的社会,他是独立的,是干净的,我见他第一眼我现在还记得,我从没见过那么干净的男人,眉眼都是温水。
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残忍的事,面对如此信任他的纪容恪,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离开卡门宴找到了彪子,我让他迅速联系纪氏的间谍组,对顾温南目前下落和身份进行地毯式搜索,一丝都不放过,他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告诉他,我不确定的事,在手握证据之前,我都不会对任何人说破。
顾温南下落不明,到底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他和纪容恪的尸体都这么消失了,连他的底细也明显被人抹得一干二净,即便是纪氏手段过人的间谍组也很难查出蛛丝马迹,当然,纪容恪之前有很都机会查,可他没这么做,对顾温南他真的太信任,他甚至舍得把我和孩子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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