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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桥 作者:薇汐影(红袖原创网2012.7.31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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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语句都是残破不堪的,她只觉得瞬间天翻地覆,天昏地暗。
一切就在那男子不以为意的回答后。
“南国,已经灭了。”
此语一出,不仅蒹葭和瞳全身一震,连快马加鞭、后来居上的陆羽和拓跋恭面如土色。
南国灭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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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白府阴冷的地牢中,被绞上十字架的云岩。
云岩浑身是血,承受刑罚的绢衣已破烂不堪——各种鞭挞、锥刺、夹指……惨绝人寰的酷刑残留下的伤痕一层层雕刻在他的身体上,然而云岩自是咬紧牙关,决不妥协。手指关节断裂,原本结实有力的手如今如一堆破铜烂铁,血肉模糊不成模样;眼皮肿胀,点点血腥如沉重的千斤石压着眼珠,甚至连睁眼也做不到,只能垂着眼帘,咬破嘴唇来分散这些切肤之痛;胸口起伏却好像失去了生机,用机械地重复来证明绝不能倒下的决心。
好累。“蒹葭……”含有血丝的开始腐烂的嘴唇不由自主呼出这么一个名字,忽然视线一黑便晕了过去,这具行尸走肉令眼前狠戾的男人心生厌恶。
“继续灌水!贱人,又昏死过去了!”不耐烦的摆摆手,一群小喽啰便如接到圣旨般欢喜地搬着木制水桶。“一、二、三!”嘿咻一声,水花四溅,皮肤各处的伤痛又开始如蠕虫撕咬般灼热难耐。那俊美无涛、飘逸宁人的玉面郎君如今硬生生地被折磨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阶下囚,残破仅剩的不足以蔽体的衣物唯有一个“囚”字完整无缺,仿佛时刻提醒着他南国覆灭,成王败寇!
“莫如讳,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云岩咬牙,隐忍着万般剧痛,那如蚂蚁钻养着他的心扉的怨恨,正汇聚成一条江河——然而眼前这个叫“莫如讳”的男子却毫不在意,火星在他手上跳跃,他铸炼着烙铁,通红的手反而不觉得疼痛,丧心病狂地大笑,甚至那牙齿也因过度狂放的得意而相互剧烈的碰撞。
“我的陛下。”男人执起“新鲜出炉”的烙铁,攒着不可一世的神情,邪邪地冷笑着一个快步流星飞至云岩面前,他举着烧的通红的烙铁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便又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笑起来,那冷艳的罂粟花独独绽放在他唇边,在云岩眼中却完全黯然失色,于是便只剩下了蚀心万毒。“哎哟哟,您怎么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那男人又将烙铁贴近云岩胸膛一寸,那堆铁似乎很享受的,滋溜溜生起了白烟——男人十分淡然地撕下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疤痕遍布无比丑恶的脸。
“莫如讳已经死了,我可不是莫如讳。这下懂了吗?”
“你究竟是谁!有什么仇……非要灭了南国?”云岩拔高了嗓门,用尽了剩余所有的力气,他竭尽全力翻开眼皮,愤怒地瞪着邪笑不止的男人。
“为了……”男人趁其不备,一个直击而下,用力地将跳跃着火星的烙铁捅入云岩的小腹,那肚腹上便顷刻印下了绯红的血色痕迹。云岩生不如死,苦不堪言,然而却还强忍着,只是沁出如雨的汗水,憔悴地映着他苍白的面色流淌过处处结痂、未结痂的伤口。
一场酷刑之后,云岩第无数次昏死过去。
在他昏死前,最后强迫植入他脑中的是那惊天动地的三个字:“墨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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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排列成线地倒了三个人。
陆羽、蒹葭、瞳。
防不胜防的突袭,瞳倒下之前最后听得的是千冰邪惑却冷淡的话语:“迷药的伎俩你用的可不娴熟呢。我教你可好?”于是,再也没了意识。
“带走!”苗人男子漠然地发话。
竹林的尽头,此刻仿佛成了修罗地狱。
——第二十三章·完——
【结局】【未若柳絮因风起(1)】
醉醒之间,已是春日光景。
融融的暖意似一壶刚沏的好茶,醇香余味,若惊鸿旋舞在安然浓郁的春意里;行走了两月有余,再倔强的脾性也消磨殆尽,福祸伏倚,何况自己已是白擎松的眼中钉、耳中刺,他巴不得欲除之而后快……但是,他怎么会有厚实的兵力灭了南国?这倒是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远远地相望,秦城离得不远。没想到四年前殊死搏斗之城四年后又成了火海葬身之地。
冤冤相报何时了?蒹葭微眯起狭长的眼,其中的愁苦和无奈如那飞转的团团柳絮一般繁多凌乱。她惨淡苍白的脸已是承受不住这春日的普照,浅浅的细阳竟好似要将她化作一滩烂泥——她用着最后一点坚持强忍着去瞧身侧的尚自昏睡的陆羽,一时间不知该添何种思绪:心疼?愧疚?抑或是瞧着他瘦削的脸庞无端又生出几斛叹息?如今她再也无心去计较什么成亲、什么驸马,只此一刻,他若还在她眼前,心底汩汩涌出的感情便永远也不能够遏制……就如一叶迷失在依依水韵兀自在中央之处打旋。
侧头就那么深入地凝望,余光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若有如无触到了少年的清瘦的脸面。
恰不是一袭玄黑,恰不是一汪紫水,然而那非意中人的少年如炬的眼神却狠狠噬咬着蒹葭裸~露的酥肩。裙裳裾裾,拖沓着六分叹、三分怨、一分情,少年不曾解释,她便也不去问……却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半个时辰过后,秦城便灼灼地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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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拓拔恭一声并不十分的清亮的嗓音霎时划破了静默的队伍,那苗衣男子不快地停下脚步,只硬生生瞥了瞥嘴角下垂的拓拔恭,不露声色地忽而一笑,又故作欢心地作揖请示:“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猜不透这些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帮助白擎松,那苗饰的头巾却引起了蒹葭的注意。
“我要同公主借一步说话。”拓拔恭忍着如洪水般滚滚而来的咳痰,猛不丁地爆出这么一句话。正当蒹葭兀自惊讶之时,苗衣男子似乎预料到了一般,只微微打了个手势命令黑衣人放开擒住蒹葭的手,又毕恭毕敬道:“公子请。”
“多谢首领。”颔首。
苗衣男子暗暗使一个眼色,黑衣人纷纷会意,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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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后面,是默不作声的二人。
当初几日不见,拓拔恭已是病痛交加,脸上少有红润之色;没想到旅途漫漫两个月过去,他身子竟然越发孱弱佝偻,俨然没有五年前那般潇洒书生的意气,有的抵不过迟了半刻光景的咳痰。蒹葭欲伸手探他的额头,却被拓拔恭吃力地闪过去,她这才觉得此举甚是不妥帖……衣衫褴褛,她的芊芊玉手却不染尘土,洁柔的如同一朵不争春的茉莉。
“你我已非当日,望姑娘自重。”拓拔恭口中流溢出的淡漠,是蒹葭怎么也想不到的。她不解其中意味,只有些慌了心神地去对他的眼眸,却只独自品尝到一丝决绝。拓拔恭眼神空洞困乏,除却几分春意的慵懒,更多的但是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PS:不是天体,恰似天体,你懂的。)不可追根究底。
他什么时候才有了这般变化心思?蒹葭陡然一愣,上回见他的时候,他还与她分忧解难,共诉衷肠……然而此刻却如此生分,活像一个提线的傀儡。哎……人和人的情分能算什么?说断就断,原来都是为自己而活。
“交出来吧。”拓拔恭一字一顿的说道,他机械地开口真的如同一个傀儡般不着一丝情绪,只是呆若木鸡般的完成动作。蒹葭心里疑惑,却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拥有什么……贮水的灵动大眼只无辜地荡漾起一圈微妙的涟漪,然而眼前的拓拔恭不吃这套。
“墨桥石。”他撇过头去淡然道,可是蒹葭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多年来她从未提起过这名字……拓拔恭怎么会知道墨桥石还再世?又怎么会知道墨桥石在她身上?
当年,本以为传言云蒹葭“香消玉殒”时,墨桥石又也跟着销声匿迹了。然而此番,他却是什么意思?
蒹葭捉摸不透,刚才那云淡风轻的三个字恰是有如惊天轰雷般于茫茫生灵一下劈中她的感觉,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木木的答应:“什么墨桥石……”
“别装蒜。”拓拔恭明明无神的眼眸却似一支箭镞狠戾地扎进她的印堂,一招毙命。“你捂着的那处便是墨桥石所在吧。”拓拔恭近身,决绝地掰开蒹葭惊慌失措时紧捂着的胸口,一只温暖的大手探入单衣内层,一刹那的回神后又恢复了先前冷漠乖戾的模样。蒹葭还尚自出神,只觉得胸口处仿佛有一扇羽翼在搔痒……忽的羞红了脸,狠狠拍开拓拔恭放肆探索的手掌,破口大惊:“走开!”
那傀儡似的人终究还是停住了手,却已漠然到没有一丝不快蒹葭的忤逆。
“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眼不瞧蒹葭——蒹葭还强压着被轻薄的失态,紧紧护着胸前,一副誓死抵抗的娇态,然而怎样还是不能掩饰她惊恐的神情……她需要拓拔恭的一句话以对他完全改观。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吗?告诉我,你有难言的苦衷对不对……”她排山倒海的质问好似要将人淹没,可是句句肺腑,蒹葭鼻子一酸,也不知道那泪水该不该落。她还是问了,勇敢地问了……却不知那清瘦少年时怎番的答案。
柳絮因风起,漫天的絮儿纷飞,在他们之间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可是一瞬间她却觉得好远……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明明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廓,明明还是那风流高雅的素衣,明明还是那个人……隐隐中却有什么不同了,仿佛她所相识的如今也不过是一只振翅而飞的白鹭,当初本不识水性。
回首甚难,胜似苛求。
“你错了,我本是如此。”
仿佛不愿多加纠缠,他朝着暗处的人影挥挥衣袖,示意他们谈话结束——然而蒹葭却没有以为结束,她还伫立在那里,瑟瑟犹如一株失色的蔷薇。
千冰先一步擒了瞳去向白擎松邀功,如今相依为命的只剩下陆羽和蒹葭,然而陆羽却被下了极重的迷药,一路上几乎都昏睡着。
“公主,请吧。”见蒹葭不动,几个黑衣人便冲上去,不耐烦的扼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架回队伍。
明明是极好极亮丽的春光,在她的眼中却残败不堪。蒹葭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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